山东
创作声明：本文为虚构创作，请勿与现实关联
"你们都别联系我了！"
林晓雯拿着手机，当着办公室所有人的面，一个一个地删除微信好友。
每删一个，她就大声报出那个人的名字："张经理，删了！李主管，删了！小王，小刘，统统删了！"
办公室里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她。
删完最后一个好友，林晓雯把手机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："五千块想打发我？做梦去吧！"
说完，她拎起包就走了，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同事。
谁也没想到，三天后，老板会亲自打电话求她回来......
事情得从一周前说起。
那天是周五下午，我正在工程部埋头检查项目资料。作为公司的高级系统工程师，我负责维护公司所有的核心系统，包括财务系统、客户管理系统，还有最重要的生产控制系统。
这些系统就像公司的神经中枢，任何一个出问题，整个公司都要瘫痪。而在这家500人的制造企业里，真正懂这些系统的，只有我一个人。
"林晓雯，你来一下办公室。"人事经理王芳突然出现在我桌边。
我抬头看了她一眼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这段时间公司效益不好，传言要裁员，但我从来没想过会轮到我。
王芳的表情很严肃："你收拾一下东西，跟我来。"
走进人事办公室，我看到总经理李强也在那里，桌上放着一份文件。
"林晓雯，坐吧。"李强示意我坐下，"公司现在面临一些困难，需要进行人员优化......"
我心里咯噔一下："您的意思是？"
"公司决定与你解除劳动合同。"王芳接过话头，声音很平静，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我愣住了："为什么是我？我的工作表现一直很好，从来没有出过错......"
"这不是个人能力问题。"李强打断我，"是公司战略调整的需要。你的岗位我们准备外包给专业的IT公司，成本更低。"
外包？我差点笑出声来。那些外包公司的技术人员，连我们系统的基本架构都不了解，怎么可能维护得了？
"根据劳动法，公司给你一个月的代通知金，加上补偿金，总共五千块。"王芳把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。
五千块？我在这家公司工作了三年，月薪一万二，按法律规定，经济补偿至少应该是三万六。他们这是明摆着想赖账。
"补偿标准不对吧？"我努力控制着情绪。
"五千块已经很不错了。"李强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，"你要知道，公司现在很困难，能给这些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。"
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，心里涌起一阵愤怒。三年来，我为这家公司付出了多少？多少个周末我在公司加班维护系统？多少次半夜接到故障电话我立刻赶来处理？
现在他们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把我赶走，还想用五千块打发我。
"我不同意这个补偿标准。"我站起身。
"那你想要多少？"李强皱着眉头问。
"按劳动法的标准，三万六。"
李强和王芳对视了一眼，然后王芳说："林晓雯，你要现实一点。公司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，拿不出那么多钱。你可以选择接受五千块，或者去劳动仲裁，但那会是个很漫长的过程......"
她的意思很明显：要么拿五千块走人，要么就慢慢打官司。
"我需要考虑一下。"我说。
"没时间给你考虑了。"李强的态度变得强硬，"现在就要给我答复。要么签字拿钱走人，要么我们按旷工处理，到时候一分钱都没有。"
我气得浑身发抖。这哪里是协商，分明就是威胁。
"给我一个小时收拾东西。"我咬着牙说。
"半小时。"李强看了看表，"保安会陪你收拾，确保没有带走公司的任何资料。"
我几乎要笑出来了。他们一边要解雇我，一边又担心我带走资料。可他们不知道的是，那些核心系统的关键信息，根本不在任何文档里，全在我脑子里。
三年来，为了系统安全，我把最核心的密码和配置信息都记在脑子里，从来不写在纸上。现在他们要赶我走，这些信息也就跟着我一起走了。
回到工程部，同事们都围了过来。
"晓雯，怎么回事？"我的搭档小刘问。
"被裁了。"我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。
"什么？"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。
"不可能吧？你是我们部门的技术骨干，怎么会裁你？"
"就是啊，那些系统离了你怎么办？"
我苦笑了一下："他们说要外包。"
"外包？"小刘瞪大了眼睛，"那些外包公司连我们的系统文档都看不懂，怎么可能维护得了？"
"那是他们的事了。"我把最后一样东西装进包里。
这时候，保安已经站在旁边等着了。
"各位，以后不用联系我了。"我拿出手机，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删除微信好友。
删好友的过程中，我看到同事们的表情各不相同。
有人看起来很同情，但没有人敢说什么。有人低下头假装工作，显然不想被卷进这个风波。还有人窃窃私语，可能在议论我是不是真的犯了什么错误。
但我最失望的是小刘的反应。我们合作了三年，关系一直很好，我还带过他很多技术。但现在，他只是站在那里，什么都不说。
"小刘，你也删了。
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。
删完所有人，我把手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："五千块想打发我？做梦去吧！"
说完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，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我工作了三年的大楼。心里五味杂陈。
愤怒、委屈、失望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。但最强烈的感觉，还是被背叛的愤怒。
我在这家公司没日没夜地工作，把它当成自己的家，把同事当成朋友。但到头来，我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抛弃的工具。
回到家里，我越想越气。于是给我的大学同学，现在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陈晨打了电话。
"晨晨，我想咨询一下劳动纠纷的问题。"
听了我的遭遇，陈晨很愤怒："这明显是违法的！经济补偿金应该按你的工资标准乘以工作年限，怎么可能只给五千块？"
"那我该怎么办？"
"申请劳动仲裁。这种案子你肯定赢，而且他们还要支付额外的赔偿金。"
"需要多长时间？"
"正常情况下两三个月。如果他们上诉，可能要半年。"
我沉默了一下。虽然法律站在我这边，但打官司确实是个漫长的过程。而且我现在急需找新工作，不能把所有精力都耗在这上面。
"你先投简历找工作吧。"陈晨建议，"劳动仲裁我来帮你处理。"
接下来的两天，我在家投简历、准备面试。
凭我的技术水平和工作经验，找工作并不难。很快就有几家公司约我面试，其中一家的条件还很不错，工资比原来高了两千。
我原本以为，离开那家破公司是件好事。至少我不用再看李强那张虚伪的脸，不用再忍受王芳那种官僚作风。
但第三天下午，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。
"喂，是林晓雯吗？我是李强。"
听到这个声音，我差点想直接挂断。但好奇心让我继续听下去。
"什么事？"我的语气很冷淡。
"晓雯，你现在在哪里？方便见个面吗？"李强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，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强硬。
"不方便。有什么事电话里说。"
"是这样的，公司的系统出了点问题，外包公司的技术人员解决不了，我想请你回来帮忙处理一下。"
我忍不住笑了："李总，您不是说要外包吗？怎么现在又找我了？"
"这......情况有些复杂。你能不能先回来一趟？我们再详细谈。"
"回来可以，但我现在是外部技术顾问了。按市场价收费，一天五千。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"五千是不是有点贵？"
"不贵。市场价就是这样。而且我还要根据问题的严重程度额外收费。"
"好吧......你什么时候能来？"
"明天上午。记得准备现金，我只收现金。"
挂了电话，我心里既得意又好奇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，让李强这么着急？
那天晚上，我失眠了。不是因为紧张，而是因为期待。我很想知道，那些自以为是的外包技术人员，到底把系统搞成了什么样子。
第二天上午九点，我准时出现在公司门口。
保安看到我很惊讶："林工程师，您不是已经......"
"我是来解决技术问题的。"我径直走向电梯。
走进办公室，我发现气氛很不对。平时热闹的工程部现在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愁眉苦脸地盯着电脑屏幕。
小刘看到我，眼睛一亮："晓雯！你回来了？"
"我是来解决问题的，不是回来上班。"我的语气很平静。
这时候，李强匆匆走了过来："晓雯，你终于来了。快来看看这个系统......"
我跟着他走到服务器机房。一进门，我就看到三个穿着外包公司制服的技术人员正围着服务器手忙脚乱。
"情况怎么样？"我问李强。
"昨天上午，生产控制系统突然崩溃了。整个生产线都停了，到现在已经损失了上百万。"李强的脸色很难看，"这些技术人员搞了一天一夜，系统还是起不来。"
我走到服务器前，看了一眼显示屏上的错误信息。
这个错误我太熟悉了。这是系统核心数据库的认证问题，需要特定的密码和配置参数才能解决。而这些信息，只有我知道。
"你们试了什么方法？"我问那三个外包技术人员。
其中一个年轻人说："我们重装了数据库，但还是连接不上。可能是硬件问题。"
我差点笑出来。重装数据库？他们连问题的根源都没搞清楚就乱来，怪不得越搞越糟。
"硬件没问题。"我说，"这是软件配置问题。"
"那您知道怎么解决吗？"另一个技术人员问。
我没有回答，而是转向李强："我们先谈谈费用问题。"
"现在不是谈钱的时候，赶紧把系统修好再说。"李强有些急躁。
"不行。"我摇摇头，"先谈钱，再干活。这是我的原则。"
李强看了看周围的人，显然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谈钱的事。
"我们到办公室谈。"
走进李强的办公室，我直接开门见山："系统修复费用十万，立即支付。"
"十万？"李强瞪大了眼睛，"你前天不是说一天五千吗？"
"那是普通技术咨询的价格。现在这个是紧急系统修复，而且你们的系统已经被那些外包人员搞得更糟了，修复难度增加了。"
"可是十万也太贵了......"
